疫情之后,自己的主持培训学校被迫关闭了,工作多年之后,第一次尝试着找工作。
下载了几个求职网站,Boss,智联,赶集,一一上传简历,翻阅招聘信息。
也是因为疫情,主持培训的很多课程被迫搬到了直播间,语言类教学用音播平台,台风类课程用视频直播,于是也幻想着把直播间的流量和我惯性讲课变现。
网络上铺天盖地的直播主播招聘信息被系统推送给我,从每天三五十条爆增到一天百余条之多,我开始相信直播行业有我一席之地。
一个给我留言的公司在东门大桥,市中心,而且对方一点不嫌弃我的年纪过了招聘上限,于是怀着感激的心情去了,地铁站钻出来抬头就是,好高档一栋写字楼,白领的感觉瞬间就爆棚了。
公司名叫温度,前台叫出了一个小伙子,引我进了会议室,这个叫小陈的负责人一见面就流露出对我的各种满意,带我参观了据说是我的专属直播间,催问我什么时候开播,还引荐了一位可爱的小妹妹,说是给我招聘来的直播助手,给我做视频和协助我直播的。
真的每天坐在麦前说几个小时,就有底薪拿?这么好的条件,没有理由拒绝了,我答应每天下午都去上播。
试播了几天,那个叫小陈的小伙子又拿来聘用协议,让我签字画押,本以为疫情之后各行业萧条,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稳定工作,真叫我意外,但是真的这么简单吗?接下来本篇故事的“女主角”登场,才让我感受到直播的江湖险恶。
这个女主正是那位公司派给我的,年仅18岁的小“助播”。
她告诉我,因为和父母闹得不愉快,出来闯荡,原本在深圳,在小陈天天不懈的游说下,从南方赶回来入了职,则签订了试用协议,每天就编辑一下视频,以后就跟着我学直播技能了。
接下来不靠谱的情节一件接一件的发生了。
每天开播用的帐号是公司的,小陈说已经攒了500多粉丝,打开一看,账号里的视频是露胳膊大腿儿的小姐姐,这种视频积攒的粉丝怎么会听音播电台呢?
播了两天,小陈突然提出来,我们的直播保底任务是,两个人分别每天6小时,我直播时,小助理在直播间的各种辅助工作就没法做了,毕竟6小时播下来,谁也没有精力继续工作了。
又过了两天,小陈提出来为了增加流量,让我开多人厅,至于多人厅的上麦主播,则需要我自己去拉人头来充数,这要求我实在没法完成了。
直播间还有零零落落的主播来来往往,但是我们彼此却不认识,不交流,终于小陈漏了底,规定我们不能互相串供,因为每个主播待遇都不同…
前后跑了几趟,渐渐嗅出这里的各种不正规的气息,也慢慢看出来,所谓招聘我们来的小陈,压根儿不是这家“温度”公司的职工,更不是负责人,充其量只能算公司招募来的直播营运,负责拉人头来开播,开播后能否有流水,也是打个概率,100个开播,总会有一个活下来的主播,万一某天撞上个金主,发了财,营运抽人头也就有了收益,至于其他播死掉的主播,虽然有聘用协议在手,没有礼品值,自然也拿不到承诺的底薪,公司是稳赚不赔的买卖,营运不过是个“串串”一般的角色。
当然看透了,也就离开了,几乎一句话不用撂下,就不去了,那个小陈,居然连一句抱怨责问的话都没有,协议就这么云淡风轻的废止了。
然而高潮并不在此。
大约半个多月后,那个早已没有联系的小助理突然微信上找我要小陈的联系方式。
她说,她在这家公司已经两个月了,一分钱工资没拿到,小陈也不见了。
一个初入社会的刚成年少女,就这样,被这家所谓的公司给摆布了。
我劝她算了,赶紧重新找一份靠谱的工作,把生活成本挣回来,毕竟父母不在身边,去找谁要公道,最后都是自己吃亏。
她说不,公司欠她的工资,她一定要想办法要回来,租的房子要给房租,她没钱了…
我这样的老江湖,不也被这个小陈摆弄了好些天,顶着寒冷来来回回跑了若干趟,才终于醒过神来,一声不吭一走了之的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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